懷柔法院湯河口法庭:日常工作是下鄉 紮根大山守望公正

2017年11月30日訊,懷柔法院湯河口法庭是全市派出法庭中距北京城區最遠的法庭,被譽為北京的“北極法庭”。它也是全市法庭管轄面積最大的法庭,共下轄40個自然村,轄區98%的面積為山區,常住人口僅3.5萬人,地廣人稀。這意味著法官們的日常工作,有很大一部分時間花費在瞭路途奔波之中。

法庭大樓的外墻上,懸掛著“守望大山、守望百姓、守望公正”的標語,這是湯河口的法庭精神。建庭至今62年,從騎馬進山辦案,到遠程視頻法庭的建立,一代代幹警們將法治的種子播撒到大山深處。

歷史:一人一馬一桿槍 父子庭長紮根山區

1955年,湯河口法庭正式成立,彼時,法庭還隸屬於河北省,後劃歸北京。蘇文海被任命為湯河口法庭的首任庭長,不過,他這個庭長卻是個“光桿司令”,因為整個法庭隻有他一個工作人員。

“一人、一馬、一桿槍”,蘇文海便在湯河口紮下瞭根。

蘇文海的兒子蘇天成就出生在湯河口,後來,蘇天成成為瞭湯河口法庭的第四任庭長。對父親當時的工作環境,他還有幾分記憶。

湯河口派出所內的一間小房子是蘇文海的辦公室。當時,湯河口全年的民刑事案件約有二三十件,均由蘇文海辦理,而每起案件幾乎都需要下鄉。山區裡的溝溝坎坎、小路幽徑,蘇文海都十分熟悉,用包袱皮背著案卷一去就是幾個月。直到現在,如果向山區裡七八十歲的老人問起法院的“老蘇”,他們一定還記得那個身影。

“當時法庭有一匹大白馬,父親下鄉辦案的時候,就騎著馬台中商標註冊|台中商標註冊推薦,帶一把手槍。”蘇天成說,當時新中國剛剛成立,條件十分艱苦,在山裡容易遇到各種危險,有瞭馬和槍,父親下鄉就方便一些。但也因為有瞭馬,父親在工作之餘還要四處找草料喂馬、洗馬,當起兼職“馬夫”。

雖然法庭隻有他一個人,但在蘇文海眼裡,這匹馬並非是他的專屬財產。隻要不是因公外出,蘇文海從不會勞煩他的“馬夥計”,寧可靠雙腳一步步走出大山,沿途走到哪裡便就地借宿一晚。蘇天成說,父親曾教導他“馬是法庭的,是國傢的東西我就不能騎”。

1986年,蘇天成就任湯河口法庭庭長。他回傢時偶爾和父親聊起法庭的變化,蘇文海感慨道:“你們現在強多瞭,那時候,我一個人都吃不上正經飯。”

當時,法庭已經有瞭獨立的辦公院落,下鄉也有瞭每天一班的公交車。但即使如此,在蘇天成的記憶裡,在法庭工作也是極其艱苦的回憶。

湯河口的冬天尤其難熬。大雪封山,公交車不通,法庭的工作人員都無法回傢。一下雪,他們便要在法庭住上至少十天半個月。最長的一次,整整兩個月,他們都沒有離開過法庭。

發展:45公裡的山路 法官們跋涉瞭十多個小時

湯河口法庭第三任庭長張紹福曾在下鄉期間突遇大雪封山,他和兩名同事乘坐公交車下鄉,卻在返回註冊商標台中|註冊商標流程台中前遇上瞭大雪。封山的時間無法預計,為瞭不耽誤法庭的工作,幾人商量後,決定步行下山。從下午到深夜,他們硬是靠雙腳走完瞭45公裡的山路,跋涉瞭十多個小時回到瞭法庭。

在法庭值班的崔建軍打開門時,看到的是三個滿身積雪的“雪人”。

隨著懷柔法院和幹警們的努力,法庭的條件已經有瞭很大改善。現任湯河口法庭庭長陶傑已經是第十二任庭長,法庭也有瞭獨立的院落和辦公樓,並配備瞭車輛。

陶傑帶領的法官隊伍平均年齡隻有31歲,大多是年輕的“90後”,幹勁十足。現在,湯河口法庭的年收案量已經超過500件,而法官們的日常工作仍然是下鄉。

數月前,一位遊客在喇叭溝門森林公園遊玩時,不慎從高臺上摔下受傷,遊客將公園起訴至湯河口法庭。最終,法院判決公園應賠償遊客相應損失。

案件雖然審結瞭,但陶傑仍然放心不下,由於案發地並沒有設置護欄等保護措施,如果不加修理可能仍會繼續發生傷害事故。於是,陶傑在向公園發送瞭司法建議後,再次驅車來到公園。

經過一個小時的山路行駛,記者跟隨陶傑來到瞭現場。而在案發地,記者看到公園並沒有增加保護措施,泥土地上的塌陷坑仍在。

公園經理不停地向陶傑訴苦,這處大坑他們填瞭多次,但因為山裡雨水多,總是被再次沖開。陶傑台灣商標註冊費用|中國商標註冊費用嚴肅地對公園經理進行瞭教育,督促園方落實司法建議,並要對遊客盡到安全提醒義務。

“一個小時的路不算遠瞭,有些村落要開三個小時山路才能到,‘坐堂問案’是不可能的。”陶傑對路上的奔波已經習以為常。不光是奔波之苦,有些“房頂勘查”還需要法官有矯健的身手,“馬紮開庭”、“炕頭開庭”更是常態。

雖然現在道路暢通瞭,但冬天下鄉仍然有不小的風險。曾有幹警在結冰的山路上遇到車輛失控,車身在路面上旋轉瞭360度,險些掉下山崖。

“晴天一身土,雨天兩腳泥,午飯需待晚上吃,晚飯不知何時吃。”這個順口溜可以說是湯河口法官工作的真實寫照。

創新:多元化解糾紛 村裡調解最管用

隨著新農村建設的不斷開展,老百姓的建築工程糾紛也逐漸增多,案件標的額隨之增大。由於此類糾紛通常會涉及大量村民,一味依靠判決並非上策。

針對這種情況,湯河口法庭建立瞭多元化糾紛解決新機制,通過調解員、鎮政府、村委會、法庭以及相關職能部門多方協作,共同解決糾紛。這個模式使得大量糾紛還未訴至法院就得到瞭圓滿處理,受案數呈現負增長。2016年,法庭收案量同比下降瞭17.6%,每年有200餘件糾紛在訴前化解。

“這兒的老百姓很淳樸,但認死理。”胡光明法官已經在湯河口法庭工作瞭十幾年,一直和這些管法官叫“大人”、管法院叫“政府”的百姓打交道。由於山區百姓的法律知識有限,法官需要從頭開始向他們講解法律知識。

胡光明說,實際上很多村民之間產生糾紛的緣由,隻是一個“扣”沒解開,雙方便都較著勁。曾經有一位當事人開著奧迪車三番五次往法庭跑,隻是為瞭要回兩袋面粉。對方也不示弱,表態“既然你起訴瞭我就跟你鬥到底”。面對這樣的當事人,適當用上村規民約,請求村裡民調員的協助,會起到很好的效果。

曾有一起案件涉及到土地承包人收回土地後,土地上的祖墳需要遷走的糾紛。在村裡,遷墳是件大事,雙方爭執不下,起訴到瞭法院。陶傑來到村裡瞭解情況,一位老人傢告訴陶傑,早些年村裡也有過遷墳的事情,“墳不是不能遷,但得有德高望重的人來主持”。有瞭這話,陶傑請村委會進行瞭調解,最終墳順利遷出,糾紛得到瞭妥善解決。

在法官的努力下,湯河口法庭的訴訟調撤率達到瞭70%,一審服判息訴率在95%以上。

特色:“祖傳”的小冊子 將法庭建成傢

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,幹警們隻有周三、周五可以回傢,平日裡他們就吃住在法庭。法庭年輕的幹警們便利用吃飯、趕路的時間向老同志們請教,無話不談。

王澤華是今年考入懷柔法院的新人,剛來到法庭四個月。作為書記員,王澤華面臨的最大問題是很難聽懂當事人的方言。“有些人本來說話就快,再加一些‘歇晌兒’、‘連橋兒’之類的詞,根本就聽不懂。”

為瞭幫助年輕人盡快熟悉工作,湯河口法庭有一本“祖傳”的小冊子,上面收集瞭當地百姓的俗語、村規民約等接地氣的資料。“平時多看看,有不會的趕緊跟前輩請教,慢慢就上手瞭。”王澤華說。

定期召開的法官會議,也讓年輕人能更多地接觸到疑難案件,並從中學習如何處理。如何利用村委會、民調員開展工作,怎樣和當地百姓打交道,老法官都願意傾囊相授。

“法庭就是我們的另一個傢。”陶傑說,鑒於幹警與傢人聚少離多的現實狀況,法庭提出瞭“傢·庭”黨建工程,讓庭成傢,通過日常溝通全面瞭解大傢的需求和困難,也把大傢對法庭的責任融入日常工作生活中。

來源:北京晚報 記者 劉蘇雅 文並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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